我的朋友圈和公众号被哈马斯奇袭以色列的事件刷屏了,在这些文章的评论区,可以看到网友的观点呈现出严重的对立。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哈马斯的“阿克萨洪水行动”和以色列的“铁剑行动”还在继续,现在其实不太好评论,更不好预测。在这里,我想谈一谈看过一些公众号文章后的思考。
两套话语体系
在全世界的以色列研究领域,存在两个泾渭分明的话语体系,一个是亲以的,一个是亲阿的。很多时候,我们通过作者的国籍和背景,基本可以判断作品属于哪个话语体系。比如,《以色列:一个民族的重生》属于前者,《征服与革命中的阿拉伯人》属于后者。在一本很奇葩的讲巴以冲突的书中,巴勒斯坦学者和犹太学者尝试一起来讲述这段历史,出发点很好,但最后两人根本无法达成共识。这两个话语体系的基本假设不一样,因此缺少对话的空间。这种话语体系的分野不仅表现在学术界,也体现在新闻报道中。国际社会关于10月7日哈马斯与以色列发生的冲突进行的描述与评论,也存在同样的情形。
国内在短时间出现大量关于这一事件的文章,有的文章作者先入为主从个人立场出发,有的文章遵循翻译、整编、评论的路数,存在明显的翻译痕迹。如果大家翻阅一下国内的文章,就会发现,我们也陷入了这两套话语体系当中。学希伯来语出身的,在以色列生活过的国人、基督徒以及比较认同自由主义理念的人,一般力挺以色列;学阿拉伯语出身的,或在阿拉伯国家生活过的国人,一般力挺巴勒斯坦。如果接下来以色列的行动造成大量加沙平民死伤,前一波人绝大概率不会跳出来指责以色列;如果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在以色列空军发动空袭前用阿拉伯语告知加沙平民撤离路线,后一波人也绝不会因此称赞以色列。这让我想到当下人们常说的逆全球化。如果我们把全球化狭隘地理解为经济全球化,那么现在的确存在逆全球化的趋势。但如果我们将对全球化的理解拓展到思想、文化领域,那么哪里有什么逆全球化?我们在巴以问题的观点上都开始跟世界接轨了。
从社会科学研究者的角度看,作为冲突的第三方,我们客观地认识事实,从两套话语体系中提取有效信息,其实是一个难度挺大的技术活。毕竟,两套话语的结论完全相反,材料的组织方式是不同的,甚至连“事实”都存在差异。从读者的角度看,鉴别这两种话语体系,也十分重要。如果一篇文章能同时让亲以和亲阿的人非常不爽,可能恰恰是一篇好文章。
对巴以冲突的道德评判?
这个问题跟上一个问题有密切联系。很多文章都从道德角度评判以色列或哈马斯,我认为,基于这次事件中哈马斯人员对以色列民众的所作所为而进行道德评判,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从道德角度对巴以冲突双方进行评判,意义十分有限,还很容易遭到两个话语体系的围剿。10月8日,政治记者Mehdi Hasan在社交平台写道:“从道德上讲,即使以打击恐怖主义之名,屠杀巴勒斯坦平民的行为也是不合理的;同样从道德上讲,即使以反抗占领之名,屠杀以色列平民的行为也是不合法的。”这话说得挺好的,但结果在评论区被骂惨了。
无政府状态下的国际政治,本身是一个弱肉强食之地。国家实力、国际格局、外部力量干预、国家命运都在其中发挥了难以量化的作用,过程十分复杂。任何用一句话就可以描述出来的理由,比如“以色列占领了原本巴勒斯坦用于建国的领土,因此以色列是非正义的”,或“包括约旦河西岸在内的领土都是以色列人的应许之地,因此以色列是正义的”,都是为实现某种利益的叙事。如果一定要做道德评判,那么前提是对这段历史十分了解。
对于巴以冲突的历史,基于有限的了解,我想在这里提出两个观点:第一,在阅读巴以冲突历史的过程中,我发现,在任何一个具体的历史局部,当犹太人拥有屠杀巴勒斯坦人的机会时,他们一般都可以保持理性和谨慎,当巴勒斯坦人拥有屠杀犹太人的机会时,一般都不会保持理性和谨慎。我知道这个观点很容易受到攻击,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不想说两个民族在文明程度上存在差异,从而陷入种族主义的陷阱,但我找不到其他方式来合理解释这一现象。我们当然可以在历史上找出犹太人屠杀巴勒斯坦人的案例,比如代尔亚辛村事件、贝鲁特难民营屠杀和希伯伦麦比拉洞清真寺扫射事件,但不要忘记两个民族在绝对实力上的巨大差异。
第二,2000年以来,以色列民众在整体上变得越来越右翼。要证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这些年以色列民众把选票投给了哪些政党,也可以直接看以色列自己做的民意调查。由此产生的结果,就是巴以问题在以色列国内政治中被不断边缘化,工党的地位不断弱化,以色列的政策也变得越来越强硬,经常很有“底气”地做一些不那么道德的事情,比如修建非法定居点。我们很难判断,到底是右翼政党通过舆论宣传裹挟了民众,还是民众出于不安全感控制了政党。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个相互作用的结果。但稍微运用一下中国传统智慧,就知道,这个结果从长远看挺危险的。这不,危险说来就来了。
这场冲突很正常
哈马斯与以色列之间发生冲突,本身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往大里说,在这一地区,犹太人和巴勒斯坦人之间发生冲突,本身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早在1937年,皮尔调查团的报告中就把这个事情说得很清楚了:两个民族的民族主义运动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能进行分治。如今分治一直没有落实,这就是为什么加沙地带和约旦河西岸隔段时间就会爆发针对以色列的冲突。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有效实现了代际传播,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具体到对待巴勒斯坦的方式上,哈马斯实力的增长,某种程度上是以色列自己造成的。以色列的首要目标是在政治上削弱约旦河西岸的法塔赫,适当给予哈马斯成长空间,从而造成巴勒斯坦内部法塔赫与哈马斯的分裂,非常典型的西方对第三世界的操作。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以色列没有完全掐断从卡塔尔等国进入加沙地带的资金。不仅如此,以色列还给近两万名加沙人发放了在以色列的工作签证,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在军事战略文化上,以色列并不寻求解决与哈马斯冲突,而是停留于应付冲突,客观上导致问题“无限续杯”。当然,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以色列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意愿。以色列能做的就是,每当出现冲突以色列和希伯来的关系,对哈马斯与以色列本轮冲突的一些思考,就用武力来应对,重塑威慑,从而形成一个从到再到 to calm最后回到的死循环,用大白话说,就是能不打就不打,一打就往死里打,打完了消停一段时间,享受平静的生活,等待下一次冲突的到来。在以色列,从总理到国防军总参谋长到普通民众,每个人都知道,2014年的加沙战争并非最后一次加沙战争,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这背后的逻辑,可以追溯到雅博廷斯基的“铁墙”思想。“铁墙”思想,简单说就是巴勒斯坦人不会让犹太人在这好好生活,犹太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武力。雅博廷斯基看到了巴勒斯坦人记仇的能力,但低估了巴勒斯坦人的坚韧程度。能生存到今天的民族,能没两把刷子吗?
以色列“铁穹”导弹防御系统
但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攻不破的防线,没有越不过的高墙,铁墙也没有用。从军事角度看,以色列所有的值得炫耀的胜利都是主动出击打出来的,比如第三次中东战争。作为“铁墙”一部分的铁穹防御系统,本质上是一种防御性思维的体现,提供给以色列人一种虚假的安全感。打出去容易被骂,防又不能完全防住,这是以色列的悲哀。如果没有大的变化,哈马斯和以色列之间的冲突,在几年后的某一天还会爆发。
这场冲突很不正常
这一次哈马斯对以色列发动的进攻,同时也极不正常。现在基本可以判断,这次行动对以色列人心理产生的影响,会持续很多年。以色列人的不安全感原本非常强烈,这次冲突已经勾起了他们对赎罪日战争的回忆。内塔尼亚胡宣布以色列进入战争状态,上一次以色列做出这一决定正是在赎罪日战争。当下,许多在世界各地旅游的以色列人紧急坐飞机回以色列,被国防军召回参战,也是1973年出现过的场景。具体而言,和以往的冲突相比,这次冲突存在以下特殊性:
第一,这次袭击选在了赎罪日战争50周年之际,是以色列的安息日,还是在他们西赫托拉节(不同于赎罪日,西赫托拉节的氛围比较欢快,我在犹太会堂参加过一次);
第二,这次袭击具有突然性,情报界没有给出预警,国防军在最初几个小时也非常混乱。唯一有效抵抗哈马斯武装分子的是部署在阿什杜德的海军916巡逻中队。按照以色列的惯例,事后应该会向辛贝特或国防军派调查团。有自媒体爆料,以色列这次情报失误是因为2021年10月摩萨德在土耳其的情报小组被捣毁了,实在是有些牵强。对哈马斯的情报收集和分析,是包括阿姆恩(以色列军情部)、辛贝特和摩萨德等多个部门负责的。一定要对以色列的情报失误给出解释,我认为是因为以色列将情报工作重心放在了北线,同时低估了哈马斯现在的能力而高估了自身对哈马斯的威慑。
第三,以前渗透到以色列境内的哈马斯恐怖分子是绕开国防军的哨所,直接进入居民区,这一次他们是首先控制国防军哨所;以前哈马斯是通过火箭弹进行袭扰,现在,火箭弹成了掩护火力,哈马斯从陆海空同时对以色列发动进攻,并使用了许多之前没有使用过的战法,比如用滑翔伞穿越隔离墙,用无人机投弹。
第四,哈马斯成建制规模的部队进入了以色列境内,造成了大量以色列人的伤亡,这也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大家看新闻,感觉以色列似乎每天都在打仗,每天都有恐怖袭击,但实际上,以色列长期域外作战,境内相对安全。其他组织的军队成建制进入以色列境内,上一次还是在1948年。在赎罪日战争中,叙利亚军队打到本属于叙利亚的戈兰高地,埃及军队打到本属于埃及的西奈半岛以色列和希伯来的关系,并没有大规模进入以色列境内。从这个意义上看,这一事件对以色列心理的冲击类似于9.11事件对美国人的冲击(更何况以色列这次死亡人数占国家总人口的比例已远远超过9.11事件了)。
第五,哈马斯不但打到了以色列境内,还缴获了一些武器装备,带走了大量人质,包括国防军军官。这一招确实有点狠,带回去的人质,不但可以充当肉盾,还可以作为后续谈判的筹码。最近两天,以色列每发动一次空袭,哈马斯就斩首一名人质。
从上述特殊性中,我们可以大致判断,哈马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因为这不太符合一个武装部队在战役战术水平上的自然演化规律,孤注一掷发动这场袭击也不符合理性原则。目前国内外充斥着各种猜测,大体可以分为以色列说、俄罗斯说和伊朗说。以色列说,指内塔尼亚胡在得知情报后隐情不报,自导自演,客观来说,这没有任何可能性。俄罗斯说主要是一些亲乌的欧洲学者(比如 )提出的,认为普京通过哈马斯来转移国际视线。伊朗说,主要是《华尔街日报》最早提出,说伊朗和哈马斯高层多次在贝鲁特会晤商讨次级进攻,伊朗革命卫队直接参与了行动策划,但是目前没有直接证据。当然,在中美博弈的大背景下,一些人还提出了更有想象力的猜想,这里就不讨论了。
以色列将再次变得团结
这次袭击会让以色列变得更团结。对以色列不那么了解的人,会觉得以色列是铁板一块,无比励志。但凡稍微了解一点,就会发现以色列是一个强行拼凑的马赛克图画,内部分裂极为严重,在宗教与世俗、犹太人与阿拉伯人、西方犹太人和东方犹太人、土生土长犹太人和新移民、左翼和右翼等维度,均存在巨大的内部张力。在民族性格上,犹太人思想活跃,求异而不求同,加剧了这种分裂性。跳出以色列国内,在世界犹太社团的维度,还存在以色列犹太人和海外犹太人之间的分裂。因此,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和以色列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缝合这些裂痕,在一个高度异质化的群体中制造同一性,希伯来语复兴运动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
在过去的几年,以色列政治的分裂性达到高点,具体表现为政府不断被解散,提前举行大选,政府各部门拿不到预算。今年爆发的司法改革抗议活动,进一步加剧了内部的分裂。其实这体现了以色列分裂性的另一个维度,和之前提到的左翼和右翼之间的冲突还不太一样,本质上是公民民族主义理念和族群民族主义理念之间的冲突,也是以色列在国家性质上民主性和犹太性之间的冲突。
in Arms组织成员正在抗议以色列司法改革
然而,以色列人的分裂是有底线的,这个底线就是个体的生命和民族的存亡。在历史上,阿尔塔莱纳事件后,伊尔贡和哈加纳处在爆发内战的边缘,处在弱势方的贝京马上发表全国演讲,呼吁伊尔贡人员放下武器,犹太人不能杀犹太人。这几天,我们看到了类似的现象:政府内部出现了吸纳本尼·甘茨等人进入内阁,组成新的战时联合政府的呼声,最近一段时间随时可能公布最后决定。此外,反对内塔尼亚胡司法改革的 in Arms组织立马呼吁全国预备役人员响应国家号召,回到作战岗位。在开往加沙的路线上,许多民众给国防军战士捐赠食物;在各大广场,许多以色列人自发聚集在一起,打开手机电筒,一起歌唱国歌,场面十分感人。
以色列接下来的挑战?
以色列宣布进入战争状态,这已经从法律、认知和作战层面框定了接下来军事行动的目标和规模。对以色列而言,目前最大的挑战,是清除盘踞在南部边境城镇的哈马斯人员,尤其是在和Beeri,并开展针对加沙地带的军事行动,削弱伊朗对哈马斯的影响,并尽可能多地解救人质。
第二大挑战,保持对真主党和伊朗的威慑,因为一旦真主党和伊朗进场,这场战争就会升级。目前看,真主党已经向以色列发射了迫击炮,而且一改以往的风格,真主党立马宣布对此次袭击负责,但没有造成以色列人员伤亡。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伊斯兰圣战组织的武装分子也从黎巴嫩渗透到以色列,与国防军交火,并击毙了一名中校军官和两名士兵。但到目前为止,以色列并没有真正陷入多线作战的窘境。为了保持在北部的威慑,以色列基本没有移防驻扎在北部的军队,派往加沙方向的四个师全部由预备役人员组成。据说以色列国防军召回了30万人,远多于17万左右的常备军。
第三,尽可能切断加沙地带与约旦河之间的联系,避免发生联动效应。今年以来,约旦河西岸的局势十分紧张,这种联动效应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即使真主党和伊朗不进场,如果约旦河西岸在这时候局势恶化,以色列也会非常被动。目前,阿巴斯已经表达了对哈马斯行动的支持,在杰宁、纳布卢斯等西岸城市,极端分子已经开始给民众发糖庆祝了。
第四,重塑以色列国防军的形象,通过加沙行动恢复对哈马斯、真主党和伊朗的威慑。从截至10月10日的情况来看,北部边境和约旦河西岸的形势整体可控,但国防军的作战效率不算高。三天过去了,以色列虽然已经控制并封锁了加沙边境,在隔离墙被损坏的地带部署了一定军力,但仍没有完全清除境内的哈马斯人员。
未来?
第一,在俄乌冲突以后,人们已经不太愿意基于历史来判断战争结果了。但以色列国防军和哈马斯武装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这场战争的胜利方基本是确定的。人质的确是以色列的掣肘,但以色列反击的速度和强度会比较惊人,必须在国际社会施压前实现既定目标。
第二,此次事件会对中东乃至世界产生一定的外溢效应,一定程度上影响以色列和沙特阿拉伯关系正常化的进程。目前从阿拉伯国家领导人的发言来看,大多数国家都是表达对哈马斯的象征性支持。但这次事件不太可能升级为大规模中东战争。很多阿拉伯国家跟以色列的私下关系已经非常好。
第三,这么多年来,美国的目标就是维持一个相对混乱的中东和一个强大的以色列,推动以色列和阿拉伯国家的和解。中东混乱了,以色列自然强大。以色列强大了,美国可以更好从中东抽身,集中力量在印太。以色列的目标,是在维系美以关系基础上,发展与温和阿拉伯国家的关系,甚至建立起一个应对伊朗的同盟体系。美国和以色列一直沿着这个目标在走,10月7日哈马斯对以色列的奇袭,是美国和以色列共同面对的挑战,也是实现其既定战略目标的阻碍,能一定程度分散美国的注意力,减轻我国在印太地区受压。但未来,两国还是会朝既定目标努力,战略路径不会发生根本改变。此外,该事件能够弥合以色列因司法改革造成的内部分裂,一定程度上恢复其内在凝聚力和政治团结性。
一个隐喻
10月7日清晨的内盖夫沙漠,Re’im基布兹,三千多名以色列年轻人彻夜狂欢到清晨。突然,火箭弹也来助兴。当第一声火箭弹爆炸声响起,有的以色列人决定继续狂欢。天空中还出现奇怪的黑点,那黑点变得越来越大,原来是哈马斯人员乘滑翔翼来参加派对了。接下来是疯狂的扫射,狼狈的逃离,惊心动魄的躲藏。260多人被杀,近100人被绑架,大量女性被强奸。这绝对可以拍成一部极具冲击力的电影。
Re’im基布兹的沙漠派对,2023.10.7 清晨
中国古话说乐极生悲。从“好活”到“赖活”再到“死亡”,不过是几十分钟的事情。我觉得这像极了一个对人生的隐喻。我们看到的所有稳定和繁华,背后都隐藏有巨大的脆弱性,随时可能被剥夺,尤其是在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这也像极了一个关于以色列的隐喻,一个始终在极度不安全感和极度自信间剧烈摇摆的民族国家。在这个隐喻中,我仿佛看到一个以色列提出一个终极疑问:如果不狂欢,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如果狂欢,敌人打过来了怎么办?
我想到,以前一位以色列室友跟我说,他服役时,有一天通宵在耶路撒冷老城寻找恐怖分子,并发生了交火。清晨从雅法门出来,走到西耶路撒冷,居然看到还有许多以色列年轻人在雅法大街上喝啤酒看欧洲杯。他有一种穿越的感觉,觉得这个世界极不真实。
纪录片《守门人》剧照
我想到,《守门人》中以色列辛贝特负责人在一次国际会议上与巴勒斯坦情报负责人的对话。后者说:你们输了!前者说:为什么?你没看我们的伤亡人数对比吗?巴勒斯坦人说:因为我们让你们感到了恐惧!
我想到,昨天一对犹太老夫妇与哈马斯人员的对话,老人说:“我可以给你手机,给家人联系”。哈马斯人员说:“不用了,我们已经是烈士了。”
被哈马斯挟持后的老人Yaffa Adar
我还想到,85岁的Yaffa Adar被哈马斯挟持后平静而坚毅的表情。(事后有人问她孙子,你奶奶是不是得了帕金森?她看上去还这么淡定轻松,她孙子说,奶奶一直都是一个坚强不屈的人)
我想说的是,巴以之间的冲突,不是一件从政治、经济、军事等硬实力角度可以分析清楚、解释透彻或完全解决的事情,就像我们只能理解四维世界在三维世界的投影,而不能理解四维世界本身一样。只有进入两个民族的内心,我们才能理解他们的痛苦与悲伤,才能理解这场冲突的复杂性。同时,让我们记住这个隐喻,它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巴以冲突,尤其是以色列的处境:一群以色列人来到遥远的沙漠开派对,突然他们听到爆炸声,于是陷入了两难:如果不狂欢,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如果狂欢,敌人打过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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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和希伯来的关系,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
历史小知识
1918年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开始筹建,与1925年完工,同年4月1日正式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正式招生。1928年先后成立不同学院和研究所等其它建筑。1933年大学接受了来自德国和意大利的研究人员来学校学习。
学校简介
耶路撒冷希伯莱大学是一所综合性的高等学习与研究机构。在这里,知识的推展、尖端的研究和学习的热情展现出蓬勃的发展。希伯来大学享誉国际,与世界各地的科学和学术机构建立了密切的合作关系;其教学与科研也紧密互动,形成出创新的教研态度与方法,给学生带来最广大丰富的教育内容。
希伯来大学跻身世界领先大学之列,所有以色列学生无论背景如何都可以在此接受大学教育。在这里,我们强调追求卓越精进,鼓励高等的进阶学习与研究,所设立的特殊项目与举办的研讨活动更吸引了世界各地而来的学子与学术界人士参与。希伯来大学的核心任务就是要推展尖端的研究,教育出各行各业未来的 才,并培育出各学科下一代杰出的科学家和学者。
大学在农业,环境质量和公共卫生等领域积极推动,改善生活和拯救生命。来自发展中国家的学生在学校进行高级研究,返回他们的祖国后运用他们所学知识回馈祖国。
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罗斯伯格国际学校为国外留学生学生提供预科教育,校友包括女演员娜塔莉波特曼,记者托马斯弗里德曼,前美国驻以色列大使马丁·英迪克和丹尼尔·库尔泽。
院校成就国际合作技术专利教学学校所在城市简介
耶路撒冷,汉译:古都斯或古德斯,意为“神圣的”;唐朝时期的景教徒曾根据叙利亚语“Ūrišlem”译作乌梨师敛,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境内的一座城市,位于地中海和死海之间,是古代巴勒斯坦中部的全球宗教重镇,也是完整保留人类信仰文明演进史的一个历史城市。耶路撒冷同时是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三大亚伯拉罕宗教(或称“三大天启宗教”)的圣地。自公元前10世纪,所罗门王建成第一圣殿起,耶路撒冷一直是犹太教信仰的中心和最神圣的城市,昔日圣殿的遗迹西墙,仍是犹太教最神圣的所在。基督徒也相当重视耶路撒冷,因为根据《圣经》记载,耶稣在这里受难、埋葬、复活、升天。伊斯兰教亦将耶路撒冷列为麦加、麦地那之后的第三圣地,以纪念穆罕默德的夜行登霄,并在圣殿山上建造2座清真寺——阿克萨清真寺和圆顶清真寺来纪念这一事件。
耶路撒冷是一个对比强烈的城市,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不同民族、社会不同阶层同处一城;城市的东西两部分截然不同,发展水平悬殊。老城雅法门以西的西耶路撒冷(1967年以前属于以色列的市区)是现代以色列的核心地带(如果再继续向西数十公里,就是以特拉维夫为中心的“古什·但”区域),而老城及其东、北、南三面的东耶路撒冷(1967年后以色列占领的争议区域)则以巴勒斯坦人为主。最特别的地方是面积只有1平方公里,被一圈城墙所围绕的耶路撒冷老城,其中又分为4个宗教与种族聚居区:犹太区、基督徒区、亚美尼亚区和穆斯林区。耶路撒冷最重要的也引起重大争议的宗教圣地,均位于此处:犹太教的西墙和圣殿山、穆斯林的圆顶清真寺和阿克萨清真寺,以及基督徒的圣墓教堂和苦路。
2006年5月,耶路撒冷的人口为724,000人,其中65%为犹太人以色列和希伯来的关系,32%为穆斯林免联考在职研究生,2%为基督徒。2005年,耶路撒冷接受了2,450名外来移民,其中四分之三来自美国、法国和前苏联成员国。在以色列国内,迁入耶路撒冷的人数远低于迁出耶路撒冷的人数。2005年,有1万多名以色列公民迁入耶路撒冷,同一时期有16,000人离开耶路撒冷。基本上,耶路撒冷的人口继续上升是由于高出生率,特别是来自阿拉伯和极端正统派的群体(高于全国平均出生率)。耶路撒冷的出生率达到4.02,远高于该地区其他城市,超过特拉维夫的2倍(1.98),以色列全国平均出生率为2.90。耶路撒冷18万个家庭的平均规模达到3.8人。
人口统计和犹太-阿拉伯民族裂痕仍然是耶路撒冷争论的主要话题。1998年,耶路撒冷发展权利机构 甚至建议将城市边界向西扩展,以包含更多犹太人为主的地区。
城市气候
属于地中海气候。该市地处亚热带,在冬季也很温暖以色列和希伯来的关系,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但降雪不算罕见,通常每年至少会降雪一次。一月是一年中最冷的月份,平均高温为12度左右,而一年中最热的月份是七月和八月,平均高温为29度左右,年平均降水量接近590毫米(23英寸),从5月到9月的夏季很少降水。
耶路撒冷的空气污染主要来自于交通污染,特别集中于东耶路撒冷。耶路撒冷的许多主要街道无法适应交通量的增长,意味着司机被迫要在路上花费更多时间,将更多的一氧化碳释放到空气中。市内的工业污染很少,但是以色列地中海沿岸的工厂的污染物有可能向东传播到该市。
自从英国托管巴勒斯坦时期起,新建建筑物编号开始全部使用耶路撒冷石建造。尽管这些编号增加了建筑的费用,耶路撒冷石给这座城市带来独特、古旧的外观。
以色列和希伯来的关系,以色列建国的思想支柱是犹太教?非也,是犹太复国主义
加沙空袭
由10月7日发生的巴以冲突愈演愈烈,战争已不可避免地在升级。截至目前,巴以双方死亡人数已超过10000人,其中超过1/3是儿童。而以色列作为冲突中强势的一方,再一次备受世人瞩目。以色列虽然面积不大,但经济发达,而且军事力量强大,号称“中东霸主”。以色列于1948年建国,主体民族为犹太人。那时,犹太人已经流散世界将近2000年,然而却最终选择在巴勒斯坦建国。世界上很多流散民族都已融合于主体民族中,而犹太人却是一个例外,最后还建立了自己的国家。为什么会这样呢?答案是:犹太复国主义。
以色列建国
一、犹太复国主义的起源
历史上,犹太人的先祖确实在巴勒斯坦地区生活过,还曾建立过辉煌一时的古以色列国。扫罗、大卫、所罗门都是其杰出的政治领袖。在所罗门时期,古以色列达到极盛。但在所罗门王死后,以色列分裂为北方的以色列国和南方的犹大国。
公元前721年,北方的以色列国被亚述帝国灭亡,其部众被迁徙,后来消逝于历史中,很可能已被别的民族融合。南方的犹大国存续时间稍长一点,公元前586年,被新巴比伦帝国攻灭。这些被掳的犹太人被称为“巴比伦之囚”。
巴比伦之囚
最早的犹太复国思想,就存在于这批战俘中间。这在犹太人《旧约》先知书中,有着大量的文字记载。罗马帝国统治巴勒斯坦地区后,犹太人曾发动过两次大规模起义,但均遭失败。尤其在公元132年的起义失败后,近60万犹太人被杀,幸存下来的犹太人被迫流散至世界各地。其中,有大量犹太人流亡欧洲。
在欧洲中世纪,由于宗教、文化和经济上的矛盾,犹太人屡屡遭受歧视、迫害、屠杀和驱逐。如1492年,西班牙基本统一后,约40万犹太人为逃避宗教裁判所的迫害而不得不逃离。
中世纪欧洲犹太人平时不得不住在专门的犹太社区“隔都”里,不仅与主流社会隔离,而且毫无地位和尊严,伴随他们的只有贫穷和羞辱,他们甚至不能自由地从事自己所喜欢的职业。不过,相对于近现代,他们那时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犹太人是一个宗教情结十分浓厚的民族。他们的犹太教,十分重视圣地耶路撒冷。随着犹太人流亡、受压迫的时间越来越长,对圣地的感情非但没有衰落,反而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犹太教传统
公元1621年,英国犹太人亨利劳斯在其著作《犹太人的号召》中,呼吁流散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回归巴勒斯坦,建议犹太国家。这本书虽然在犹太人中没有形成强大的号召力,但却是自罗马帝国时期以来,首次出现提倡回归的声音。
17-18世纪是欧洲启蒙时代,以法国为代表的启蒙思想迅速在欧洲传播。启蒙运动提倡的是“博爱”“平等”“自由”。同时,还催生了欧美各国的民族主义,民族自由、民族平等、民族独立和民族解放的思想意识也逐渐崛起。
不少思想家和有识之士也开始认识到应当接纳犹太人,停止迫害和歧视他们,应给予他们平等和自由的权利。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法国在大革命后,率先给了国内犹太人平等的公民权。
此后,英国、荷兰、意大利、德意志等国也相继宣布“解放”犹太人。历经磨难的犹太人似乎终于看到了自由、平等的曙光。很多犹太人走出“隔都”,准备好融入欧洲主流社会中去。
启蒙时代的欧洲
他们放弃犹太教,淡化犹太民族意识,有的甚至改信基督教,接受洗礼,全面接受欧洲文化……然而,欧洲政局反复多变。19世纪中叶,由于种族学说兴起,反犹主义就像多年的痼疾一样又开始抬头,并且愈演愈烈。
19世纪后期的反犹、排犹运动,其规模和伤害性甚至超过中世纪。其中尤以沙皇俄国排犹最甚。1881年3月1日,沙皇亚历山大二世遇刺后伤重而死,人们把这件事怪罪到犹太人身上,由此引发大量屠杀犹太人事件。第二年,沙皇俄国颁布“五月法令”,再次造成犹太人大批被杀、外逃。
法国虽然是启蒙思想的发源地,可在19世纪晚期也开始排犹,1894年发生的德雷福斯事件便是一件典型案例。德雷福斯原本是犹太裔法国军官,由于他的犹太人身份而被怀疑是德国奸细以色列和希伯来的关系,后被判处终身监禁。“打死犹太人”,“犹太人滚出去”,竟然是那时法国人的普遍口号。
德雷福斯事件
因此,即便生活在启蒙后的文明时代,犹太人的悲惨地位不仅没有改善,甚至还不如从前。在民族主义、种族主义思想大盛行的时期,犹太人的身份不啻于罪犯或人类渣滓。
正是在这种情形下,犹太人中间出现了一批富有远见的杰出人物,如平斯克、利林布卢姆、斯摩棱斯金等等,他们的观点基本一致,那就是为了避免被迫害、被歧视,犹太人需要建立一个犹太国家。
1882年,正是在俄国,出现了第一个犹太复国主义组织“热爱圣山运动”。其成员主要是一些正统犹太教徒和知识青年。在接下来的数年里,这个组织迅速在欧美各地出现,参加人数也迅速增加。后来,在犹太复国主义的倡导下,“热爱圣山运动”的4万多成员首次移居巴勒斯坦,拉开了以色列复国的序幕。
几乎在同时,犹太复国主义的思想理论也基本形成。1896年,犹太人西奥多·赫茨尔的著作《犹太国‚现代解决犹太人问题的一种尝试》在维也纳发表。这是一部深度宣扬犹太复国主义的奠基之作。
西奥多·赫茨尔
在这本书中,赫茨尔认为:无数的事实表明,犹太人根本无法融入欧洲社会。犹太人的问题不是社会问题,也不是宗教问题,而是民族问题。由于犹太人问题是民族问题,那么最终的解决方法就是建立一个犹太人国家。
1897年,在瑞士巴塞尔召开了首次世界犹太人大会,这次大会对于犹太人来说可谓影响深远。与会人员制定了《世界犹太复国主义纲领》,这个文件的出台,标志着犹太复国主义最终形成。
二、犹太复国主义的流派
不过,犹太复国主义分为很多派别,每个派别都有自己的诉求和主张,影响力比较大的是:政治犹太复国主义、文化犹太复国主义和宗教犹太复国主义。
宗教犹太复国主义认为,犹太教应该在复国主义中占据核心和主导地位,主张犹太教应当成为复国后的国教,整个国家都应当遵循犹太教的教规和律法,犹太教应当渗透到国家生活的各个方面。
犹太教复国主义
宗教犹太复国主义还主张完全恢复希伯来语作为犹太人的日常用语。那时,不少犹太人已经不会说自己民族的语言了。为此,他们在东欧和巴勒斯坦等地建立了一些希伯来语学校、图书馆和出版社,希望借此复活希伯来语。
另外,相对于其他几派的犹太复国主义,宗教犹太复国主义极为重视巴勒斯坦,尤其是圣城耶路撒冷,他们主张复国后的首都就要建在这座城市。出于宗教感情,他们认为巴勒斯坦是无比神圣的地方,而且绝不可被替代。犹太人的精神、文化、信仰等等,只有在这里才能真正地表现出来,也只有在这里犹太人才能过那种符合教规的神圣生活。
然而,在所有犹太复国主义者当中,主张宗教犹太复国主义的人并不是很多,影响力也不大。其余的复国主义者中,大多数属于世俗派,虽然他们也重视犹太教,但秉持的却是政教分离原则,因此宗教犹太复国主义并未占据主导地位。
耶路撒冷
政治犹太复国主义的目标较为简单,就是建立一个犹太国家。建国的地区可以是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只要能获得足够的土地,并且适合人类居住就行,不一定非要在巴勒斯坦建国。
早期的政治犹太复国主义希望通过大规模的移民实现复国以色列和希伯来的关系,以色列建国的思想支柱是犹太教?非也,是犹太复国主义,而对于本民族的文化和精神则表现得不是特别重视,因此也招来了其他派别犹太复国主义者的不满和批评。
政治犹太复国主义者还主张在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现代文明的犹太国,以便吸引世界上更多的犹太人回归。政治犹太复国主义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认为必须依靠大国或者犹太富人来实现其国。他们最先指望能得到奥斯曼土耳其的帮助,但土耳其要价太高,最后希望落空。后来,他们又将重点转向英国。然而,英国却提议在东非的乌干达建立犹太国。这项建议立即遭到其他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强烈反对和抵制,最终也没成功。
政治犹太复国主义的代表人物是西奥多·赫茨尔。他曾是调查德雷福斯事件的记者,早年主张犹太人融入到欧洲主流社会中去。但是调查德雷福斯事件时,他意识到犹太人作为一个民族,已经无法与欧洲融合,于是他转而成为了一名坚定的复国主义者。或许,通过德雷福斯事件,赫茨尔已经意识到欧洲根深蒂固的反犹意识根本无法消除。
政治犹太复国主义运动
相比之下,文化犹太复国主义对后来以色列的影响要远大于其他流派。其灵魂人物为阿哈德·哈姆,他于1856年出生于一个虔诚的犹太教家庭,从小就受到正统严格的犹太教教育。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才是现代以色列的国父。
文化犹太复国主义与政治犹太复国主义分歧较大,但又都有自己的道理,最后双方还是走向了合流。
政治犹太复国主义者认为,欧洲的反犹主义导致大量犹太人受到迫害和歧视,为了避免犹太人的生存危机,犹太人需要大国支持,然后寻找一块土地进行复国,使其成为犹太人的避难之地。而阿哈德·哈姆却认为,犹太复国主义的出现并非源自欧洲的反犹和排犹,而是由于犹太人与欧洲的同化以及对犹太文化、犹太教的背叛所致。也就是说,他认为犹太复国主义源于犹太人内部因素。
因此,文化犹太复国主义者十分重视犹太文化、犹太精神在复国中的地位。对于他们来说,犹太文化、犹太精神才是犹太复国的核心问题。所以,文化犹太复国主义者更重视教育,主张通过教育,使人们热爱自己的文化、精神和宗教,使人们自觉移居复国地。
阿哈德·哈姆坚决主张在巴勒斯坦建国,不过,他并不认为所有犹太人都要移居巴勒斯坦,大部分犹太人还是生活在各自的流散地。为了不被同化,培养犹太文化和精神就显得尤为重要。
文化犹太复国主义也不主张一味依靠或寻求大国支持。为了复国,他们更加注重依靠犹太人自身的力量。他们主张通过有序的移民和发展教育,逐步实现犹太复国目标。
犹太复国主义虽然分为很多流派,但是对于建立犹太人国家这个目标,他们是一致的。
文化犹太复国主义
三、犹太复国主义产生的影响
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宣布独立,标志着犹太复国主义最终取得了成功。以色列的建立,就是犹太复国主义影响下的最大成果。
以色列宣布独立
以色列建立后,犹太复国主义却并没有终结,而是以“后犹太复国主义”的形式继续存在。“后犹太复国主义”大体上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利库德集团为代表的民族扩张主义;另一派为“后犹太复国主义左翼”。
其中,左翼的主张较为温和开明。他们认为以色列应该在国内实现多元化,争取国内民族平等,与阿拉伯国家和解。但是最近这些年,由于以色列与中东一些国家关系恶化以及国内民族主义高涨,这一派的势力逐渐衰落下去。
目前,以色列国内的犹太复国主义以利库德集团的民族扩张主义为主。不过,利库德集团民族扩张主义又对以色列的和平、安全和繁荣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为了对付周边以及加沙地区的武装,以色列军事开支常年维持在GDP的57%左右。
另外,犹太复国主义使得国内的犹太人无法平等地对待阿拉伯人,从而让以色列与其他阿拉伯国家的外交关系一直较为紧张。就如本次的巴以冲突中,以军对平民的大轰炸,使原本缓和的阿以矛盾再次变得尖锐起来。
文史君说
犹太复国主义无疑获得了巨大成功,然而灾难却降临到世代生活在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身上,这真是一个悲剧。然而,一些极端口号如“消灭以色列!”“将以色列赶进大海!”,同样也不正确、不现实。在文明社会,既要承认以色列存在的合法性,也要关注巴勒斯坦的人权和民生。犹太复国主义是一把双刃剑,它曾指导过以色列建国,但如果任其继续膨胀为极端民族主义,那么对以色列将来的国际环境将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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